她气鼓鼓地说道:“你就会拿这些来威胁我。”
谢遇摊了摊手:“我也没办法,谁让萧姑娘气性那么大。”
他笑得狡黠,将手中的泥人又往前递了递,“别生气了,算我刚才做得不对,这个泥人送给你当赔罪。”
萧衔月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泥人,见他态度诚恳,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这还差不多。”她低声嘟囔了一句,脸上的羞愤已经渐渐褪去。
谢遇瞧着她终于露出笑颜,心里也跟着一松,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对了,上次临别前,同你说的那件事,你可想起来?”谢遇状似不经意地提起,眼神却紧紧盯着萧衔月。
萧衔月看见他眼中的期待,抿了抿唇,努力回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我们之前见过,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谢遇不再卖关子,而是提醒道:“你再仔细想想,八年前,京郊外的东陵庙。”
“你可还记得,你把自己的斗蓬,给了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萧衔月听到“东陵庙”三个字,神色微微一变,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却又快得让她抓不住。
看着谢遇的脸,她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可任凭她怎么回想,脑海中都一片空白,甚至隐隐作痛。
她皱眉思索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谢遇见她神色有异,以为她已经想起了什么,却不料她还是摇头,心中不由有些失落。
“真的想不起来了吗?”他再次确认道。
萧衔月见他如此,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歉疚,她抿了抿唇,安慰道:“或许我们真的只是萍水相逢,或许你记错了也不一定。”
谢遇苦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记错,八年前在东陵庙的那一幕,他至今记忆犹新。
那时候他只有十岁,父亲骤然离世,他成了长房独苗,也成为了叔伯们的眼中钉,连小时候与他玩在一处的堂兄弟也开始疏远他。
他的性子自幼便又傲又倔,哪里受得了这种落差,从此一蹶不振,无心学业,终日流连于市井之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