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愣住。
她不想知道了,她觉得她可能有些承受不住后面的打击。
“他的家人为他建立了精神病人的档案,成了我的实验体,他被……”鹿云野故意拖长尾音,舌尖在“物理意义上”几个字上碾过,像是在咀嚼某种恶意的乐趣,“阉割了。”
“物理意义上的阉割了,那还是男人吗?”他歪着头,天真般的发问却让王桂花浑身血液倒流。
物理意义上的阉割了那还是男人吗?
这个问题像毒藤般缠住她的心脏,她看见儿子张天旭的未来在眼前碎裂。
儿子不再是意气风发的青年,而是被剥夺尊严的实验体,躺在冰冷的铁床上,双腿间空荡荡的,连呻吟都被剥夺……
“不!不要!”王桂花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
她踉跄着后退,脚跟桌沿,剧痛却不及内心恐惧的万分之一。
鹿云野依然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得像在观赏一场拙劣的舞台剧。
他点燃薄荷烟的动作优雅至极,烟雾袅袅升起时,他漫不经心地说:“您儿子以为毁掉一个女人就能得到她?可在我这里,毁掉一个男人……也不过是需要动动手指。”
王桂花震惊到害怕,她为什么要让儿子来海市,为什么要惹到这群魔鬼!
王桂花崩溃了。
她跪倒在地,手掌拍打着光洁的地面,发出“啪啪”的声响。
泪水糊了满脸,她哽咽着求饶:“求你放过我儿子……他不知道,他只是一时糊涂……我们马上离开海市,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鹿云野吐出一口烟圈,他轻笑:“王女士,您觉得‘一时糊涂’这四个字,值多少钱?”他屈起手指,在茶几上敲出清脆的“嗒嗒”声。
“在我这儿,每一条算计的轨迹,都有价码。您儿子的‘糊涂’,够买下他后半生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