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仍捏着那份资料,指尖关节发白,眼底的血色像暗夜中未熄的火焰。
“怎么了?你这情况,不太对。”他蹙眉追问,声音不自觉放轻。
弟弟眼底那种近乎癫狂的执拗,让他莫名心惊。
谢朝转身去拆药箱,却发现谢肖后背的绷带早已渗出血迹。
谢朝扯开纱布时,新愈合的伤口果然再次裂开,狰狞的缝合线像蜈蚣爬过脊背,鲜红血液顺着肌肉纹理蜿蜒而下。
“你疯了吗?!”他咬牙斥责,消毒棉球重重按上伤口,却换来谢肖一声闷哼。
“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疯。”谢朝上药的动作一顿,镊子夹着的纱布悬在半空。良久他才开口询问。
谢肖沉默的将那份资料递给谢朝,“你自己看。”
谢朝接过文件,在看清文件内记录了什么后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你想做什么,祁深和姜栖晚已经结婚了,祁深对姜栖晚如何你也都看得到,就算这些资料室真的,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告诉姜栖晚真相才可能是害了她?”
“祁深的资产半数都转给姜栖晚,圈子里都知道,姜栖晚如今负责的项目拿到的资源也都是祁深帮她争取的,我可以说祁深很爱姜栖晚。”
“当年姜家破产的事我不相信祁深真的想伤害姜栖晚,或许是另有隐情。”
“阿肖,你不该这么冲动。”
“祁深的手段我领教过。去年星辉集团企图垄断新能源市场,他三天内调动了祁家海外的隐秘基金,直接以三倍价格收购所有原材料,硬生生掐断了星辉的喉咙。他就算真的针对哪家,也只是因为对方打算垄断市场做的反击,祁深不会主动针对谁。”
谢朝将药箱扣上时,指尖在金属扣环上用力到发白。
他转身面对谢肖,眉峰拧成锋利的褶皱:“祁深从不欺凌弱小,只与敌对公司正面交锋。我曾与他合作开发南港项目,亲眼见他驳回了并购三家濒临破产小厂的提案——他说‘留条活路,也是积德’。若姜家破产真与他有关,必是触及了他的核心利益。”
他拉开椅子坐下,语气愈发沉凝:“破产保护法虽能庇护债务方,但祁深若真想逼死一个家族,有的是手段让‘破产’成为对方唯一的生机。可姜家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