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沈洛俞更高一些,礼服袖口绣着暗纹,指尖在握她的手时克制地保持着分寸。
礼堂穹顶的星光灯洒下,他的声音低沉如醇酒:“姜小姐,愿意赏光吗?”
沈洛俞被其他人嬉笑打闹跟林雪共舞,她便应了他的邀请。
他们踩着华尔兹的节拍滑过舞池,面具缝隙间透出的目光让她莫名心悸。“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他突然问,声线微微发颤。
她望着对方眼尾的泪痣,恍惚间生出一种被窥见灵魂的错觉,却还是笑着回答:“很满意呀,家人朋友都在身边,还有洛俞……”
“是不是真的很爱他?”面具后的呼吸骤然急促,姜栖晚却只当对方是好奇的校友,坦然点头:“当然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未来一定会结婚。”话音未落,对方的手猛地收紧。
她有些困惑,却听见他自嘲般轻笑:“真好。”
舞曲在此时戛然而止,面具男生突然消失在人群。
她那时只以为是校友对他们感情的疑惑,她以为是那群看不上沈洛俞的二代故意问出这些问题,可直到现在才清楚,那人是祁深。
怎么会是祁深,为什么会是祁深。
如果他真的那样爱自己,那听到自己说爱沈洛俞要嫁给沈洛俞时要有多痛苦。
她好像在多年前就已经手握利剑亲自刺伤了他。
姜栖晚喉间发堵,目光酸涩的看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好像透过这张照片望向的是当年那个只能躲在暗处的祁深。
“从那天起,祁深就压制了他自己对你的感情,他本质上是想要的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可对你的爱让他完全压抑了自己想强取豪夺的心,他知道他控制不住对你的感情,所以再针对过姜家后去了国外,因为在他看来只有远离你才能够控制住发疯……他说过,如果他留在国内,每日听到你的信息,看到你陪在沈洛俞身边,他会控制不住的想强占你。”
“他本可以毁掉沈洛俞,让姜家破产的契机足以制造无数意外。”唐纵的指尖划过照片中祁深的身影,“但他选择了最痛苦的路,亲手斩断自己的念想,去国外扩展祁家版图。”
“最终理智大于一切,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