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小雪花还在扬扬洒洒的飘落,山娃二女儿丽丽的出世,感动了上苍,雪花飞舞,为这个九死一生,命大的孩子而翩翩起舞。这座山城见证着他们家,平凡又珍贵的新生时刻,未来的路,就从这一晚,伴着孩子的咿呀声,稳稳地铺展开来。。。。。。
山娃在医院二楼的走廊上,脚步匆匆,刚照顾完生产完的妻子刘荣荣,他心里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那头系着家中的母亲与大女儿小美美。窗外,风雪呼啸,夜色如墨,他紧了紧身上单薄的棉衣,跨上那辆老旧的自行车,一头扎进茫茫夜色里。
一路上,寒风裹挟着雪花,肆意抽打在他脸上,可山娃满心焦急,脚下蹬得愈发用力。等赶回那熟悉的小院,轻轻推开家门,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暖意裹挟着静谧扑面而来。他蹑手蹑脚走进母亲房间,瞧见小美美在炕上睡得正香,红扑扑的小脸蛋,像熟透的苹果,小嘴微微嘟着,偶尔还吧唧几下,像是在梦中品尝着什么甜蜜。山娃心里一软,给女儿掖了掖被子,这才转向母亲,轻声问道:
“妈,你们吃晚饭了吗?”
山娃妈原本坐在炕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满目的虚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几分悻悻,她悠悠回答:
“吃啦!我们孙女俩饿不死,把中午的剩菜剩饭,热了热吃了。”那语气,像是含着些委屈,又藏着几分怨怼。
山娃心里“咯噔”一下,知晓母亲这是又犯病的前兆,忙不迭开口说:
“妈!您也不问问我?你儿媳她生了啥?是个女儿,我给起名赵兴丽,乳名叫丽丽。”
山娃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翻找母亲抗精神病的药“冬眠灵”,找到后递过去,眼神满是关切与焦急,又倒了一杯热水端到她的跟前,让她把药吃了。
山娃妈接过药,手指微微颤抖,犹豫半天,在山娃的再三催促下,才就着热水仰头冲服。看得出,这药定是有阵子没按时吃了,山娃心里满是自责,怪自己这些日子忙着工作,再加上妻子去医院生孩子,疏忽了母亲按时吃药。
当她听到山娃说儿媳生了丫头时,一点喜色也没有,话语像冰碴子,刺得空气都冷了几分。就冷哼一声,悻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