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里,律师事务所内气氛凝重。山娃焦急地向兴隆县最有名气的律师苏冬青,诉说着家里的变故,苏律师推了推眼镜,神色严肃对山娃说:
“根据婚姻法规定,一方患有精神病,另一方是无权提出离婚的。”
山娃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涌起一阵欣喜,这一趟东北,他更有底气了。他告辞了律师苏冬青,离开了律所,向家走去。
回到家,妻子迎上来,一眼瞧见山娃满脸的凝重,忙拉住他的胳膊,眼中满是担忧,就眨着双眸问:
“咋了这是?魂儿都丢了似的,家里出啥事了?”
山娃拉着妻子坐下,把小可告知的父母离婚隐情一股脑倒了出来。妻子瞪大了眼睛,秀眉紧蹙,惊讶道:
“这都多大岁数了,还折腾着离婚?爸怕不是在外头养小三了吧?”
山娃“噌”地站起身,怒火在眼中燃烧,拧着眉头驳斥着妻子的猜忌,悻悻的说:
“咋可能?他一没权二没钱,拖着我们这一帮孩子,穷得叮当响,拿啥养小三啊?开玩笑!”
妻子眨着眼睛,仍是一脸困惑,疑惑不解的又问山娃:
“那为啥要离婚啊?真让人想不通。”
“我哪知道啊?要是知道就好了!”山娃说着一跺脚,情绪再度激动起来,接着愤愤地又蹙着双眸说:
“反正我得去东北一趟,让爸妈复婚。妈有精神病,苏大律师都说了,这种情况离婚无效,他不能拍拍屁股走人,把烂摊子扔给我。”
山娃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拔高,吼声响彻屋子,那是对命运不公的抗争,也是对破碎家庭重圆的渴望。窗外,暮色渐浓,山娃望着东北方向,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家重新拼凑完整。
山娃呆呆地伫立在临街做服装加工的小院里,风撩动着他的衣角,恰似他此刻纷乱的心绪。刚刚与妻子那场揪心的怨恨父亲对话,仍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着他的心。母亲失控的眼泪与绝望的挣扎,让山娃满心自责,怪自己没能早些察觉父母间的暗流涌动。
良久,山娃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手不自觉地探入衣兜,摩挲着那包皱巴巴的香烟,像是在找寻一丝慰藉。指尖触碰到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