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解景琛冷冷一笑,眉梢带着几分讥诮,为了冤枉阿奶,将尿弄到床单上,他没那么无聊,也没那么扭曲。
更不可能是秦浼,父亲扶着阿奶离开,秦浼才从厕所里出来,秦浼都不在屋里,仅听到阿奶打了个喷嚏就知道阿奶弄脏了床单,可见她有经验。
景四的为人,解父还是了解的,瞬间明白过来,脸上的冷意尽褪,尴尬一笑。“那个……这个……你阿奶着实有些过分了。”
母亲想给秦浼添堵,添堵就添堵,怎么还用尿弄脏他们的床单。
“很多妇人因生产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打喷嚏、咳嗽,跑步或提重物等活动时,意外漏尿是一种常见的现象,称为压力性尿失禁。”解景琛将秦浼对他说的话一字不差转述给解父。
解父听完后,大惊失色,同时又很自责,母亲有这种情况,身为儿子的他居然毫不知情,解父看向秦浼。“你阿奶的情况很治吗?”
“不能。”秦浼摇头。
“为什么?”解父不信,秦浼连景七的腿都能治,怎么可能治不了阿奶。
“阿奶年纪大了。”秦浼的话让解父一阵挫败,年纪大是硬伤。
“有生命危险吗?”解父又问道。
“没有。”秦浼摇头。
解父松了口气,想到他们误会了秦浼,道歉的话卡在喉咙处怎么也吐不出来,怎么说他也是她的公公,公公跟儿媳妇道歉,他的颜面何在。
“我去说说你阿奶。”解父脚底板抹油,想要溜。
“爸。”解景琛叫住解父,他叫父亲来,可不只是为了还秦浼清白,丢出两个选择。“您洗?还是妈洗?”
解父怀疑自己听错了。“解景琛,我是你爸。”
“阿奶是您妈。”解景琛面无表情,态度生硬。
秦浼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一个气势逼人,一个暴躁易怒。
最终,解父在院子里的水槽前洗床单,解景琛将晾晒的床单收回屋整齐地铺在床上。
阿奶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洗孙子和孙媳的床单,很是郁闷,想要去找解景琛两口子理论,却被阿爷阻止,看到自己的儿子在洗床单,阿爷似乎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