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国致命的弊端,近百年来宋国世代国君小心谨慎地周旋于各国之间,对强国俯首称臣,年年纳贡,最后甚至不惜让王室公主去和亲,这才保得宋国如今这看似太平的表象。
这一任国君也一样,宋影身为宋国公主,为了维系两国和平去和亲,原本抱着满怀憧憬嫁过去做太子妃。
谁曾想因为生得漂亮,最后竟然成了比自己爹年纪还大的姜懋的宠妃。
而身为宋国国君的宋徽,为了确保国家的安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辱。
徐凤鸣想到这里,毕竟是自己母国,想到自己国家居然这样才能生存下去,心底不免生出一股难以言状的莫名滋味,似无奈,又似惋惜。
两人回长春阁,瞧见郑琰端着碗药上来,徐凤鸣问:“怎么?子敬病了?”
“嗯,”郑琰端着药走来。
徐凤鸣:“大夫怎么说?”
郑琰:“大夫说是前几日落了水,这几日又奔波劳累导致的,喝几副药就好了,二位公子放心。”
徐凤鸣听郑琰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
几人本来打算等着大安城的王书送来再做下一步计划,结果没过两日,王宫就来人了。
三天后,长春阁一大早就被士兵围住了。
一名约摸三十五六的男人在一群士兵的拥护下进了长春阁,还不等掌柜上前招呼,男人率先开口了:“劳烦掌柜,请前几日来,住在长春阁的几位公子出来一叙。”
外面一有动静,阁楼上的几人就知道了,此时四人站在阁楼上的琉璃瓦前观察着楼下的动静。
掌柜恭敬地于那男人说着什么,郑琰望着下面:“这是谁?这么大派头?”
“宋国太子。”姜冕披着一件薄斗篷站在郑琰旁边。
徐凤鸣闻言看向姜冕:“他就是宋熙?”
姜冕咳嗽两声,点头道:“楚、宋二国向来交好,他以前去过浔阳,我见过几次。”
郑琰忙伸手轻轻地替姜冕抚背,他一边替姜冕顺背,一边震惊地看着徐凤鸣:“徐公子,你不是宋国人吗?你不认识自家太子?”
“是宋国人就一定要认识自家太子吗?”徐凤鸣反问道:“陈国亡国之前,你认识你家君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