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权利场上为了争权夺利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殿下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个世界,有些事本来就是真假参半的。
殿下,你为什么非要刨根问底呢?
你明知道真相或许不是你想要的,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开心不就好了吗?”
姜冕:“……”
姜冕愣愣地看着郑琰,他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郑琰,似乎是想借此判断面前这个人,是不是他认识的郑琰。
“好……说得好……”姜冕松开郑琰的衣襟,他起身看着郑琰,片刻后,突然笑了,那笑容极其古怪,似嘲讽,又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被人当成跳梁小丑后的难堪和不甘:“好一个水至清则无鱼……
郑琰,我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陪我演得这么大一场戏。真是辛苦你了,能一演,就是这么多年。”
姜冕说完,最后再看了郑琰一眼,走了。
他身形不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殿门被打开,姜冕走出去,门又再次合上。
郑琰一动不动,看着姜冕走出殿门,又看着那扇厚重的殿门被关上。
姜冕步履踉跄,没走出多远,只觉得心脏一搅,疼得他难以呼吸。
姜冕伸手扶着廊下的柱子,内侍跟在身后,担忧道:“君上……”
“没事。”姜冕说,随后他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抽,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紧接着,姜冕倒了过去。
“君上!”内侍慌忙大喊:“来人啊!快传太医!”
郑琰听见内侍的声音不对,打开殿门跑了出来,姜冕倒在内侍怀里,不省人事。
郑琰快步跑过来,抱起姜冕就跑。
郑琰抱着姜冕往太医署跑,最后在半路遇见了匆忙赶来的太医,又抱着姜冕跑去了姜冕居住的寝殿。
太医替姜冕诊完脉,郑琰立即问道:“怎么样?!”
“君上这是郁结于心,加上这段日子积劳过度引发了旧疾,”太医说:“君上是不是生过一场重病?”
郑琰点头:“是,就在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