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媛没有在意闺蜜的话,只是用银勺狠狠戳着蟹粉豆腐。
\"以前周逸景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仅仅在国外待了几年,性格变化就这么大!\"
瓷勺撞上青花碗发出清脆声响,惊得窗棂上停驻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董曼慢条斯理地剥着醉蟹:
\"劝你的话我不想再多说,决定权始终在你手中,就看如何选择了。\"
水晶吊灯在红酒杯里投下细碎光晕,徐梦媛突然伸手去够醒酒器。
冰凉的玻璃壁凝着水珠,在她虎口留下潮湿的印记。
\"你说\"她仰头饮尽杯中酒,锁骨在丝质衬衫下起伏,\"我现在去找沐晨\"
\"肖沐晨的女友我见过,很漂亮,也很优秀,二人不仅感情很好,事业上同样一起进步。\"
董曼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嘴角沾染到的红烧肉汁:
\"而且,沈熙可是亚蒂珠宝的千金,劝你还是脚踏实地些,不要再憧憬了。\"
窗外忽然飘起细雨,弄堂里的青石板泛起潮湿的油光。
徐梦媛盯着玻璃转盘上缓缓旋转的松鼠桂鱼,鱼眼睛镶嵌的松子仁正对着她闪烁。
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直到凌晨三点,徐宅书房还亮着台灯。
雨丝斜斜地打在落地窗上,徐梦媛裹紧丝绸睡袍,指尖划过ipad上周逸景的领英主页。
\"剑桥商学院\"的烫金字样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她想起十七岁那年,少年在白衬衫第二颗纽扣系着的,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学院徽章。
但这之后呢?
徐梦媛下定决心,联系了国外一家私人侦探社,决定仔细调查一番周逸景的过去。
看看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而周逸景,对于有人开始私下调查自己一事毫不知情。
此时的他开车又一次碾过徐宅门前的银杏叶时,管家正把第十三个蒂芙尼蓝礼盒塞进储物间。
天鹅绒垫子上的钻石耳坠在阴影里泛着冷光,与旁边积灰的爱马仕丝巾堆成小山。
\"小姐说这些放阁楼。\"
管家对着电话那头擦汗,透过落地窗看见徐梦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