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任平正翘着二郎腿戳弄会议桌上的全息投影，晨曦科技专利墙在蓝光中流转。
当看见\"防资本恶意并购系统\"的专利号时，他鼻腔里挤出冷哼，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肖总别来无恙？\"
“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我直接明说吧，长兴资本期待和你们合作共赢。”
他俯身向前甩出烫金合同，鎏金打火机在指尖翻转，映出年轻人纹丝不动的倒影。
肖沐晨只是随意扫了一眼，武夷岩茶的香气突然变得愈发刺鼻。
\"10亿购20股权\"，指尖在页脚折出锐角褶皱——
这个数字还不及星光短视频一个半月的的广告营收。
\"任总记性貌似不太好。\"
肖沐晨按下隐形呼叫铃，全景玻璃幕墙瞬间雾化，\"前段时间土拍会上，我和你说过的，我们并不缺钱\"
他故意停顿，看着任平颈侧动脉突突跳动。
任平突然前倾，手肘压住正在播放财报数据的平板：
\"年轻人要知进退，还没有哪家公司敢无视长兴资本的\"
\"你这话说的太大了。\"
肖沐晨翘起二郎腿，嗤笑一声：\"整个大夏，想和晨曦科技合作的资本有很多，选择权在我手上，而不是在于你。\"
任平依旧有些不甘：“你难道不怕资本联合绞杀吗？”
\"送客。\"
肖沐晨懒得回答，按下一旁的空气净化器，古龙水与雪茄味被薄荷香冲散。
任平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发现对方正在摆弄会议室里的鱼缸，那尾最肥硕的丹顶锦鲤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被遗弃的合同。
电梯数字跳到b2时，他胡乱扯了扯领带，内心一片烦躁。
后视镜里，晨曦科技大厦的led幕墙正轮播最新slogan：\"成为光，而非燃料\"。
任平猛踩油门，玛莎拉蒂的咆哮惊的两旁车辆纷纷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