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婋听了楚轶的叙述,眼圈通红,对笑尘道:“万幸你遇到了纪指挥使,若是被贩卖,姐姐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再见到你。”
楚轶知道梓婋和言府的恩怨,大概也猜到好好的言府长子嫡孙为何会被绑架贩卖:“是二房做的?”
梓婋点点头:“我暂时没有确凿证据。听婶婶说,梓阳是在祭完祖回府的路上被绑的,阖府上下,只有梓阳的奶妈被杀,梓阳失踪,其他一概人等均无伤亡,甚至连财货都未曾丢失。对方的目标很是明确,就是梓阳。事后,也没有绑匪上门讨要赎金。婶婶当年查到言府里一个下人叫陶秋,和绑匪有点关系。绑架事件发生后,二房解了陶秋的卖身契,这个陶秋也就此失踪了。所以虽然我没有确凿证据,但是我笃定,你的失踪,就是二房做的。”梓婋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放在笑尘身上。
笑尘此刻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他从小就在锦衣卫长大,一开始干的是书童的活,耳濡目染之下,阴差阳错之中,从书童转为锦衣卫小旗,纪逍教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纪逍教他做什么,他也跟着学做什么。时间久了,他的职位一跃再跃。最后因为在刺探一行中冒头出挑,被选去了战场。去了战场后,不仅全须全尾地下来了,还立了不大不小的功劳。纪逍念他也是九死一生过来的,于是在太子殿下为楚轶挑选护卫时,就把这个既当徒弟又当义子的小子给送到了楚轶身边。
因此此刻梓婋情感爆棚地跟他说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弟弟,我们都姓言,他觉得十分的陌生和接受无能。甚至还有点想笑,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和梓婋如此的认真和感情充沛。
“会不会搞错了?就凭一个伤疤?”笑尘弱弱地问道,“纪大人说,这个伤疤是我小时候调皮,在锦衣卫训练场捣蛋,自己撞在长矛上的,不是姑娘你说的从屋顶滚下来造成的。”
梓婋柔声道:“你身上是有功夫的,对待各种兵器应该比我熟悉。什么款式的长矛,能扎出这样的不规则的伤口?”
笑尘默然,梓婋说的不错,其实自己也是怀疑过纪逍的说辞的,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