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卿敏的拖拽下,岑氏不仅没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身份,还不肯走,还想要再好好审审书意。书意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住双脚,整个人成防卫状态,一声不作。等到岑氏母女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书意才缓缓抬起头,覆住双眼的黑布印出两块濡湿。
原来是荣家的!原来是荣家的!兜兜转转,从城门口逃脱,还是被荣家的抓来了。书意想到自己一家的悲剧,是因着荣家才发生的,这胸口的疼和恨如同巨浪般,波涛汹涌而来,冲击的她心胸震荡,脑子嗡鸣。
哭了一阵,发泄了情绪后,书意逐渐冷静下来。她开始做自我心理建设。她想,若是今日被绑的是梓婋,或者是书语,她们会怎么做?是自暴自弃,还是积极自救呢?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肯定是想尽了办法自救啊!
书意,你可不要拖几位姐姐的后腿,姐姐们能做到的事,你也能做到!你可以的!
于是书意开始试着挣脱捆绑手脚的绳索。这个绳子捆扎的很严实,在书意不懈的努力下,很快手腕处的皮被磨掉了,鲜血染红了麻绳,滴落在地面。剧烈的疼痛,因着双眼被蒙住,痛感加剧。她一边哭一边挣扎,始终没有放弃。
也不知道磨了多久,可能是鲜血的润滑,可能是书意的力道使对了,结实的绳结终于有了松动。再使劲搓了几下,绳子滑落地面,书意赶紧摘下眼前的黑布,顾不得鲜血淋漓的双手,赶紧解开了脚上的绳子。
观察了四周后,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她将一张椅子挪到她刚才窝着的角落,又将铺板上的被子扯下来,罩在椅子上,伪装成她披着被子在睡觉的样子,然后蹑手蹑脚地朝门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一个小厮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送饭,乍一眼看,书意披着被子在睡觉,就利索里将装着一碗白米饭的托盘粗鲁地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走出门口时,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双手立马从关门转变为猛然拉开。疾步至被子跟前,上手一扯,被子落下后,一张椅子出现在眼帘。小厮顿时一身白毛汗,惊恐地后退几步,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完蛋,这人是逃了啊!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