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婋笑笑,脸上的雪粒子糊满了眉毛:“整个应天城,都找不到愿意跋山涉水且医术比我好的医师了。只要不是致命伤,我都能治。”
韩阔等梓婋处理完三个受了轻微皮肉伤的镖师,就道:“这雪越来越大了,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否则在雪地里待久了,会得雪盲症。前有大概还有十里地,就是咸宁城下辖的一个小镇。”
梓婋知道韩阔说的有道理,于是就呼喊笑尘:“笑尘,点完了就启程。”
笑尘策马而来:“阿姐,都清点好了,东西没少。”
“好,我也骑马,马车太慢了。”梓婋吩咐一个镖师牵来她的马,十分利索里跨马而上。
过了大概五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到达芜花镇。
梓婋的人马众多,队伍庞大,也不在意露财招灾不招灾了,这几十大车的货物和人数众多的保镖,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到了芜花镇,她爽快地包下了最贵的客栈,让客栈老板准备了四五桌的热锅子,能上的菜全部上上来。
一时之间,整个客栈的大堂都热闹非凡。
主桌是个小桌,只有梓婋、笑尘、韩阔、成沣还有练琴儿。热气腾腾的锅子咕噜着热辣滚烫的红油,片的薄薄的肉片在这热锅中翻滚三四下就熟透了。成沣和练琴儿吃的是头都不抬,满嘴流油。吃完一片肉,再砸一杯西北地区特有的烧酒,那真的是赛过活神仙了。
成沣三杯酒下肚,准备再喝时,韩阔就出手一档,不允许他再喝了:“成沣,三杯为限。莫要忘记。”
成沣端酒的手一顿,立马就从善如流地放了下来。梓婋闻言,又立马看向其他几桌,发现没有一个镖师在喝酒的,桌上都只有大茶壶。
梓婋赞道:“韩大哥治下有方,出行在外,克制口欲也是一件十分重要且难以做到的事。”
韩阔喝了杯茶道:“风里来雨里去,有些习惯都刻在骨子里了。”
梓婋站起身,以茶代酒,对堂内众人朗声道:“诸位师父,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大家敞开了吃,菜管够!”
“言老板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