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作战时,如果能抢到对手的右侧,尤其是右侧后方,基本就赢了一大半。
赵延年虽然不擅长射箭,道理却还是懂的。
他离开了匈奴人的队伍后,迅速勒马,转身,然后再次加速。
右侧的匈奴人听到队伍的中央大乱,又看着他从队伍中央冲出来,从自己的面前驰过,正在疑惑,发现他又冲了回来,连忙拉弓放箭。
但赵延年已经抢占了最好的位置,大大地限制了匈奴人的优势,箭射得稀稀拉拉,全无力道。
趁着匈奴人手忙脚乱的时候,他拨转马头,与匈奴人同向而行,挥舞长刀,切瓜砍菜般的一阵乱砍。
匈奴人手持弓箭,却找不到合适的射箭姿势,被赵延年砍得狼狈不堪。
两人落马,四人重伤,还有一人的弓弦被赵延年的刀锋砍断,弓反弹起来,抽中了自己的脸。
一片哗然。
赵延年再击得手,随即拨马右转,从匈奴人的右侧逃离。
突阵斩将,他的目标已经达到,没必要再恋战,平白增加风险。
多砍几个人,少砍几个人,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打断他们的节奏,让他们不能顺利完成冲杀前的准备,给卢兰、坚莫争取一些时间,足够了。
匈奴人没有第一时间追击,他们还没搞明白状况,甚至不知道敌人是从哪儿来的,又有多少人。
他们绝不相信只有赵延年一个人。
只有十来骑离开队伍,向赵延年追来,追出数百步后就勒住了坐骑,保持警戒。
号角声响起,片刻后,匈奴人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们的百夫长被人杀了,身首异处。
匈奴人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停了下来,派出警戒的游骑,然后收缩队伍,严阵以待。
赵延年摆脱了追兵,和堂邑父二人会合。
“赵君,怎么样?”堂邑父见赵延年归来,立刻上前查看。“受伤没有?”
“运气不错,没有受伤。”赵延年笑笑,抬起脚,用靴底擦掉刀上的鲜血,又查看了一下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