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卿或许是忠的,可那张骞是汉朝使者,去往月氏,就是为了对付我们匈奴人,又怎么可能对你忠心耿耿?单于真是糊涂了。”左骨都侯勃然大怒。“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免得祸害。”
说完,他转身出帐,伸手一指张骞,厉声喝道:“来人,把他给我宰了。”
帐外的秦苏等人惊讶不已,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於单听到左骨都侯的命令,吓了一跳,连忙往外冲,却被右骨都侯伸手拦住。
“单于,你真要为了几个汉人,逼我们与左谷蠡王联合吗?”
於单一惊,再也不敢向前半步。
见秦苏等人不动,左骨都侯大怒,冲到秦苏面前,抬手一记耳光。
“听不懂我的命令吗?还是说,你也想抗命?”
秦苏反应过来,连忙冲到张骞面前,拔出长剑。“中郎,得罪了!”
张骞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段叔大怒,张开双臂,拦在张骞面前,大声说道:“中郎是单于的客人,你们不可无礼。”
“单于的客人?”左骨都侯上前,伸手拨开段叔,双目盯着张骞,冷笑一声:“汉朝使者什么时候也成了单于的客人?他终于肯投降,为我匈奴效力了吗?”
段叔被左骨都侯拨得踉踉跄跄,狼狈不堪。他又气又急,偏偏又不敢与左骨都侯正面对抗。
张骞笑笑。“骞身为汉臣,死为汉鬼,岂能投降匈奴?我愿意协助单于平叛,只是受人之托罢了。”
“受人之托?谁这么大的面子。”
“左骨都侯当真不知道吗?”张骞放声大笑。“我是如何由单于的阶下囚变成座上宾,左骨都侯应该很清楚吧。”
左骨都侯眼角抽了抽,迟疑了片刻,一甩手。“把他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