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龙面前的敌人并不多,只占据了两道山岭。只是他们的位置极好,突破起来并不容易,尤其是在不知深浅的情况下。
现在,桀龙基本打探清楚了形势,需要做的就是突破这两道防线,然后就可以越过阴山,直奔汉塞。
“我们时间有限,左谷蠡王最多两天就能赶到。如果在两天内不能突破,我们会死在这里。”桀龙伸出油腻腻的手指,在木板上方虚晃了一个圈。“一个也活不成。”
“你打算怎么打?”
“两面夹击。”桀龙喝了一口酒。“你带一些人,先突破南侧的防线,然后由南向北攻。两面夹击,有希望一举击破。”
“南侧的防线有多少?我们又有多少人?”
“大概两百,我们只看到了两个百夫长的战旗。”
“才两百?”
“两百不少了。”桀龙瞪大了眼睛,提醒道:“你也看到了,这里的地形易守难攻,这两百人又都是左谷蠡王的心腹,既忠心,又能打,不是那么好打的。”
他搓了搓手,又拿出一块木牌,扔在案上。“不过有个好消息,你已经杀了一个百夫长。他们现在非常紧张,昨夜肯定没睡好,白天也就没精神,正是偷袭他们的好时候。”
“白天偷袭?”
“对,白天偷袭。”桀龙用力的点点头。“你昨天杀那个百夫长的时候是日落之后,他们会认为你擅长夜间偷袭,会在晚上提高警惕,白天反而会放松一些,想不到我们会强攻。”
赵延年想了想,对桀龙刮目相看。
这人看起来粗豪,心思却细得很,用兵虚虚实实,难怪会成为於单的相国。
“你给我多少人?”
“所有人。”桀龙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包括我自己。”
赵延年无语。
你都亲自出战了,还是给我吗?还不是让我给你当敢死队。
不过他没有反对。
他也明白了,桀龙是真的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
与其被左谷蠡王杀了,不如战死。
他父亲已经被左谷蠡王杀了,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只能一决生死。
再说了,与人搏杀,他自问无敌。临阵指挥,却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