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他们吗？”
卢俊凯没有敷衍，认真的思考了两分钟才回答道：
“如果你指的是那些强迫我们执行任务的诡异存在，那我的确很恨”
“但如果你指的是4班同学……说实话，恨，直到现在心中依旧没办法忽略这个事实”
姜煦听见这话，再次低下了脑袋，毕竟她当时也参与了那场投票，那时心中想的也是可以轻松渡过半期测试，完全没有思考过1班会经历什么样的残酷。
“不过……”卢俊凯停顿了片刻继续补充道。
“不过若是把我放在你们当时那个处境，我大概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我们本就是受害者，只是处境不同罢了”
姜煦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指尖在微微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卸下了沉重的枷锁，将那些积压已久的心事与情绪连同过往的恐怖经历一一道来，声音起初有些哽咽，却在渐渐变得流畅。
卢俊凯则是默默地聆听着这一切，目光专注而温和，他既没有打断，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只是偶尔点头回应……
教室里其他同学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有人低头查看手机，有人望向窗外，但谁都没有出声催促，他们知道，这短暂的三个小时也许是他们此生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