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荒了?三千多亩熟地,这个面积不小了啊,要是都种起来,收入应该也不错啊!”刘镇洪又问,然后边问边往前走。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李相文就回话了:“也不是不想种,而是种出来东西,基本上也就是保个本,很有可能还会亏。”
“哦,怎么会亏?”
李相文就一条一条细说:“这个亏是多方面的。一方面呢,樟木垴上面地是多,也都是熟地,但地里很多石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地,土壤层非常薄,根本就存不住水。而这个山上,山虽然不陡,但是山高,没有水,只能靠天上下雨。所以,产量一直上不去,然后买种子化肥农药,成本一算下来,再加上人工,划不来。做个简单的计算,去广东打工,一个月包吃包住三千块钱,那一年有三万六,要是一个月有五千块钱,那一年有六万。种这几亩地,一年拼死拼活,能够搞个几千块钱收成都不错了。”
覃祖浩接过话说:“另外还有一个,现在樟木垴上面,有三分之二的地里,都种了椪柑树,树都长得很大了,地里再种东西,也不好种,所以就懒得种了。”
“有椪柑啊,三分之二那这个有两千多亩椪柑,按道理讲,村里一年收益应该也可以啊!”刘镇洪就不明白了,落沙湖村,这条件应该是不错的啊,怎么就弄成了全县最穷的村呢?
不应该啊!
说话的时间,就已经踏上了山里的小路。
说是小路,但实际上,这路有三米多宽,看得出来是挖过了,只是路上凹凸不平,路边挖出来的土壁痕迹上,树根横七竖八地戳着,黄土块松动得仿佛随时能掉几块下来。
“我们这里也不知道是土质原因还是什么原因,椪柑树上结的果子大果很少,中果小果居多,而且甜度不够。”李相文苦笑一声,伸手往上一指,“再一个,我们这里到镇上,有二十七公里,这还是从村口算,要是加上上到山上的那条泥巴路,又要多出来五六公里。然后从镇上到县里,还有四十公里左右,从县里到市里,有七十三公里,到了市里才能够上高速。运输不方便,来收货的老板就少。”
覃祖浩在旁补充:“而且,从镇上到我们村里的路,只能跑一般的货车,有几个弯道太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