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以前的她定会嘟囔袁氏唠叨,可如今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人,总是失去过才会懂得珍惜。
母女二人吃完饭便手挽手在袁氏的院里散步消食,如今天黑的要晚些,用完饭时辰也还早,此时院里不用掌灯也能看得见。
“阿娘这里的花开的可真好,外面园子里的都比不上这里,哎,这盆都谢了,阿娘怎么不让花匠处理了。”
与她来时不同,这些花在渐暗天色下映衬出不同的韵味来。
海棠花旁还放了一盆已经看不出品种的花,跟鲜艳的海棠花相比倒显得格格不入。
袁氏看着眼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站在群花中,真是应了那句人比花娇。
“这株花是特意买来的名种,起初的时候总是蔫蔫的,后来让人精心的照料着,也开了些时日,我这的花都是成片的,倒是不知它是不是觉得与其他不同,后来倒也怎么也养不住了。用心养了许久,倒也舍不得随意处置,便还是放在这。”
……
见她看着那盆花,没说话,犹豫再三,袁氏觉得还是要跟谢洛溪聊聊。
“溪儿!”
见母女俩似有话要说,张妈妈摆手示意别跟着了,让她们都离远些。
“阿娘,这盆花能给我吗?”
见袁氏点点头,她摸着那干枯的枝丫缓缓说道:“阿娘,阿爹跟哥哥他们何时启程归来?”她心中知晓袁氏想跟她说什么,不愿母亲为难,她主动开口说道。
袁氏原本心中还在犹豫该怎么开口,不成想谢洛溪主动说起。
“过两日就打算回程了,这次他们走水路回来,等月尾就能到京都了。”
永宁侯父子去时赶时间走的都是陆路,脚程会快上许多,如今带着女儿,虽说慢些,可一路上也舒坦许多,不至于舟车劳顿。
“溪儿,阿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们也都是一样的,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妹妹她…”
“阿娘,您无需说这些,女儿都明白的,病的这几日我也都想明白了,您放心吧,这些年阿爹阿娘对女儿的好,如今你们都不曾怪我,还待我这样好,溪儿没齿难忘,女儿会和妹妹好好相处的。”
“好…”这一个字其中有太多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