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江亭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痛欲裂。中了邪一样,每晚必须看完梅雨声直播,才能睡个好觉,否则就失眠,瞪着眼到天亮。
之前只有周六停播一天,这次请假说有事要提前停播,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她遇到什么事,连晚上一个小时的直播时间都抽不出来。
为此他专门找人打听了,才了解到是老家房子拆迁,回去办手续。
于是,周二晚上,也就是今晚,他度日如年。
可以预见的失眠让他心情烦乱,老娘又出幺蛾子。韩彩玉明知道她脑子不清楚,还跟她针尖对麦芒地硬怼,可见他看不到的时候,她们俩闹成什么样。
现在他越看韩彩玉那张脸,越觉得丑陋不堪,眼角都耷拉了,画的眼影太浓,唇膏红得像吃了死人。偏还梳着两根麻花辫装嫩,真是不伦不类。以前他最喜欢的就是她梳着麻花辫的少女感,现在却越看越别扭。
是自己的心境变了吗?不,他认为并不是,恰好相反,他看女人的眼光是最毒的。韩彩玉自从领证后,觉得目的达成了,在他面前就不装了,露出极其市侩的一面,令他厌烦。
而梅雨声离婚后,偷了他的金条,有钱有闲把自己打扮得更有女人味了。
哼,早干什么去了?以前又不是没给她钱,至于家务活嘛,又不是太多,怎么会抽不出时间打扮自己?分明是梅雨声以为有自己给她挡风遮雨,又不缺她钱花,就放飞自我,不修边幅了。
这些女人,真是愚蠢!
岳江亭两只眼睛瞪着进进出出拖地的韩彩玉,心思百转千回。
折腾半天,终于把徐艳萍哄睡了。
韩彩玉眼里蓄着委屈的泪,嘴角下垂:“江亭哥,你也看到了,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听说,发展到大小便失禁的程度后,就会瘫痪在床,需要人二十四小时伺候。”
岳江亭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眉头皱得很深,眸色带了些许冷厉落在韩彩玉脸上。
韩彩玉鼓着勇气继续道:“我们必须要早做打算,免得到时候先把我们自己耗得筋疲力尽。不如请两个保姆吧,一人半天,等咱妈真的瘫痪了,再考虑多请两个。”
岳江亭眼睛一横:“现在还不到那个程度吧?那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