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志眸中闪过厉色,他最恨别人说他没有教养,从小家破人亡,谁给他教养?
“别不识抬举!”他咬着牙根挤出一句,眼神瞄了下卧室的门,“现在,我并不是非梅姿不可。”
他说的没错,岳氏基金会的新项目里,都有他的参与,还是至关重要的存在。他的目的达到了,岳江亭父子俨然把他当成了一家人,又是他们最得力的刀,即便现在和梅姿离婚,也动摇不了他在基金会里的地位。
说不定,没了梅姿的保障,岳江亭父子为了稳住他,还会给他更多的让利。
这就是他现在说话肆无忌惮的底气。
陈越惊恐地盯着他眼中垂直瞳孔里射出的冰冷刀锋,心里陡地泛起寒意。
慌忙收回视线,颤着声道:“对不起,我,我的事和姿姿没关系,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为了表诚意,她又急促地解释:“我就是为了把钱要回来,我会跟警察说,让他们只调查赵福盛!”
孙成志满意地勾唇,讽笑着看了看她,转身吹着口哨走出了家门。
陈越一下子瘫倒在地,浑身像被抽去了筋骨般,绵软无力。
突然想起梅子辰之前极力反对梅姿嫁给孙成志,当时她和梅姿都不肯听,还跟他争吵,说了很多恶毒无情的话。
如今想起来真是讽刺,陈越忍不住嘿嘿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近乎疯狂。
“妈!你疯了!”梅姿打开房门,不悦地瞪了她一眼,“你坐在地上傻笑什么?钱能要回来是好事,可也犯不着高兴得傻了吧?”
陈越转动眸子,凝视着自己的女儿,语气郑重地问:“姿姿,你幸福吗?”
梅姿怔了怔,随口答道:“当然幸福!一回来就发神经,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陈越踉跄着起身,慢慢走向次卧,“我明天就搬出去,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