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谢明琪皱紧眉头,“梅姿虽然可恶,但年纪轻轻的,也挺可怜。”
“你呢?想开了?”梅雨声审视着谢明琪的脸色,神情如常,但脸上涂了厚厚的粉,也遮不住憔悴。
“当然,我是谁啊,离了他活得更好呢。”谢明琪夸张地梗了梗脖子,“浅浅也回家了,哭得眼睛都肿了。哼,这个臭丫头,心里更偏向她爸,心里不定怎么恨我呢。”
梅雨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这么想,浅浅对你和她爸都一视同仁,实际上更偏向你一些。我觉得,这么多孩子,就是浅浅最懂事,最善解人意,你别不知足。”
谢明琪垂眸沉思了片刻,笑道:“无所谓了,这样也好,免得我整天患得患失,长此以往,我估计要疯了。”
往回走的路上,梅雨声为了转移她的关注力,说起遇见岳江亭的事。
“那个老混蛋还敢出现在你面前?”谢明琪立时摩拳擦掌,“下次遇到他,你给我打电话,看我不卸掉他三条腿!”
梅雨声闷笑,谢明琪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对了,韩彩玉怎么回事?”谢明琪来了兴致,眼里闪着八卦之光。
“我也不清楚,据说是出了车祸。”
“活该!真是老天有眼!报应不爽!”谢明琪咬着牙根说,“住在哪个病房?我们去看看。”
梅雨声急忙阻止:“算了,有什么好看的,她现在昏迷着,你又不能跟她吵架。”
眼前浮现孙逸那张沧桑的脸,忍不住叹息。
……
岳江亭鼻孔里插着两根搓细的纸条,捂着脸回到家里。
一进门,嘴里咒骂着梅子辰,匆匆去书房给一个认识的律师打电话,询问离婚事项。
律师告诉他,妻子成了植物人可以离婚,但与他名声肯定有损。
“如果她是因为和前夫幽会而出车祸的呢?”岳江亭鼻音浓重地问,“她和她儿子联手做局骗我的钱,还和前夫旧情复燃,私下幽会的时候出的车祸,这种情况是不是对我有利?”
“当然,如果有她出轨和参与做局的证据,你可以起诉她,追偿损失。”
“有!当然有证据!”岳江亭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