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周身的阴影剧烈地扭曲、收缩,仿佛受到了惊吓;晨恶闷哼一声,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晃,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欲那审视的目光瞬间被打破,眼中首次出现了本能的、近乎生理性的敬畏;晨爱脸上的僵硬扩大,几乎维持不住那份“无忧”的伪装。
喜的身体微微一震,那复杂的思虑瞬间被一种更原始的本能反应冲散。晨哀是反应最轻微的,但他的眼神也瞬间变得更加深邃,如同寒潭,将所有的情绪波动都死死地冻结在冰层之下。他抓着晨喜手腕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瞬。
七情,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了核心,瞬间噤声。所有的躁动、谋划、不甘,都在逸轩那平静却蕴含着绝对意志的目光下,被强行按回了灵魂深处。
她们就像七尊骤然失去提线的精致木偶,僵立在废墟之上,等待着造物主的审视与裁决。
逸轩的脚步没有停顿,径直朝着她们走来。每一步踏下,那细微的灼痕都如同烙印,印在焦土上,也仿佛印在七情的心头。
距离,在无声中缩短。
沉重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逸轩最终在距离七情数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脸——惧的瑟缩、恶的压抑、欲的敬畏、爱的僵硬、喜的复杂、哀的冰冷……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晨哀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深邃难明,仿佛看穿了他方才阻止晨喜的举动,也看透了他冰层之下涌动的暗流。
没有质问,没有斥责。
逸轩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疲惫而沉默。阳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
“跟我回去。”
“现在。”
“立刻。”
命令,简单,直接,不容置疑。没有解释,没有安抚,只有不容抗拒的意志。
七情,无人敢应声,也无人敢违逆。在绝对的本源压制下,在逸轩那疲惫却依旧如同深渊般不可测的目光下,她们所有的“想法”,都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晨哀第一个动了,她缓缓松开了抓着晨喜的手,低垂着眼睑,如同最顺从的影子,默默走到了逸轩身后一步的位置。她的动作,打破了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