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你这番话传出去,我大吴国千千万万的庶人,谁还会竭力为国效命?”
你张敬禹会扣大帽子,我吴有缺也会。
张敬禹拿士族门第压乔翀,吴有缺便拿吴国太祖,拿天下庶人压他。
不成文的规矩,搬到台面上说,这便是制造阶级矛盾,是严重的政治错误。
张敬禹一张脸白的跟埋土里十来年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吴有缺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张敬禹快吓哭了,“我我我……”
吴有缺不予理会,指着张敬禹与乔翀说道:“这个贼子藐视我朝太祖,妄言天下庶人,还请岳父大人为国除贼!”
杀人没错,但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杀。
怎么能让乔翀破罐子破摔呢?
吴有缺还指着以后背靠侯府吃软饭呢!
乔翀服了,这女婿太牛逼了,同样是杀人,自己杀就是罪过,他这叽叽歪歪一顿狂轰滥炸,再杀张敬禹就成了为国除贼了。
真是个伶牙俐齿特别欠抽的好女婿啊!
“来人,将这贼子就地正法。”乔翀厉声大喝。
张敬禹神色惊骇,慌乱中死死拽着朱廷贤的衣袖,声嘶力竭的乞求道:“老师救我,老师……”
朱廷贤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沉默半晌,牙缝中冷冷挤出几个字眼来,“文人,要有风骨。”
说着,朱廷贤推开张敬禹抓着他袖子的手,扭头凝视着吴有缺,此人巧舌如簧,上下两嘴皮子一碰,黑白是非尽出其言,更让人无可反驳。
张敬禹不是不能救,救下来也没有价值,他这一类人一旦坏了名声,前途也就毁了。
何况乔翀暴怒,盖因他朱廷贤的那句‘豢养粉郎’,乔翀杀张敬禹,是不敢动他朱廷贤,只好拿他的弟子张敬禹撒气。
这口恶气若不让乔翀撒了,他朱廷贤岂不危险?
只是吴有缺何其歹毒,杀人诛心不过如此,更使得朱廷贤他们无法拿乔翀杀张敬禹一事做文章。
手段极其高明!
张敬禹面如死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坐在他滋的那摊尿里,满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