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封户不及陈、冯,那是乔家人深谙功高震主的为臣之道,主动消减封地,兵权。”
“太祖特许,若在战时,乔家随时可以将私兵编制扩增至两万。”
二十年庐江未有战事,
北周,南唐,东吴得以休养生息,国力已经恢复到必有一战的程度。
国君新政,便是为这一战而准备。
成则开疆拓土,甚至有望大一统,国君彪炳千秋,流芳百世!
反之,新政若引起反弹,各地诸侯王,门阀士族揭竿而起,等不到国战,吴国会在旦夕之间分崩离析,进而被南唐,北周瓜分,从此天下再无东吴。
庐江侯府是士族门阀里的标杆,绝不能让乔翀第一个揭竿,从而在全国各地引起连锁反应。
如果能温和的解决乔翀,迫使他成为新政的拥趸,那么吴国各地残留的士族门阀便如同一盘散沙,再难对吴国构成威胁。
碍于庐江郡独特的地理位置,也要防止乔翀狗急跳墙,投奔南唐或北周。局面要恶化到这种程度,不仅他陆寒父子会丢了性命,还会丢了皖城,死了还要身败名裂,成为吴国的千古罪人。
所以对付乔翀,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别看乔翀这二十年放下刀,握起了笔,此人性格火爆,果敢雷厉,真要把他逼急眼了,什么事他都干得出来。”
“对付他这种虓虎,胜在布局!”
陆旭呢喃着说道:“江左虓虎……”
抛开乔翀话题不谈,陆旭话锋一转,脸上流露出钦佩之色,道:“司马长天不愧为司马家的嫡系,生在高门贵族,自幼就在政治斗争中浸淫长大,其见解和手段令人好生羡慕。”
陆寒面无表情道:“司马长天要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那他就不配姓司马。倒是那个佃户之子吴有缺,此人,很有趣!”
陆旭皱了皱眉,心中很是不忿。
从小到大他做了那么多,无他,就是想得到父亲的一句赞美。
可惜陆寒从来没有过称赞过他一句,更多的是严厉的训斥,而今他却对一个佃户言语间颇为欣赏。
“哼!”陆旭很不屑,轻蔑道:“一个佃户,若不是借势乔翀,这会儿早就尸骨不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