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钟大强心里清楚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陈萍儿那个贱人,老子看她年纪轻轻就有一副好手艺,处处给她优待,可是她却蹬鼻子上脸,用辞工威胁老子给她涨工钱。
老子不同意,她就要去县城的绣坊做工,她去哪里不好,偏要去死对头那里,你们说这口气老子能忍吗?”
钟大强猛地拍了下桌子,额头青筋因愤怒高高偾起,“老子忍不了!所以老子就把她绑去地窖狠狠揍了一顿,还挑了她的手筋脚筋,让她永远握不住针、也逃不掉。
最后是她自己想不开,撞墙死了,老子可没有要她的命,你们也休想把杀人犯的罪名往我头上扣!”
听见自家闺女生前连手筋脚筋都被挑了,老妇人情绪彻底失了控,拖着苍老的身体扑上前要跟他拼命。
“畜牲,我要杀了你!我家萍儿只是想多赚点银子补贴家里,你不愿意给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妇人到底是老了,火气一上头,人还没冲到钟大强面前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钟大强摊了摊手,对林长风道:“林大人,您也看到了,我没动,一点都没动,是她自己倒下的……不愧是母女,一个比一个会讹人。”
陈正行反应最快,立刻指使一名官差出去请了大夫,林长风则按耐不住心底的火气,抬起右腿一脚踹了出去。
他虽然是个书生,但因为常年在外奔波劳碌,力气并不小,这一脚把钟大强踹得噗通摔了个屁股墩。
“钟大强,你真以为只要自己手上没沾人命就没事了吗?不会的,本官不会让你好过的!”
钟大强慌了神,正要挣扎着起身求饶,谁料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喷出口鲜血,晕死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林长风都愣在了原地,“他……他这是怎么了?被本官踹的?”
陈正行斩钉截铁,“不可能,大人一个文弱书生,哪有这么大力气,他肯定是在讹人,看属下如何拆穿他。”
说着,他拎起桌上的茶壶,对着钟大强的脸浇了下去。
然而一壶热茶浇完,地上的男人仍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陈正行也意识到情况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