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甘棠拍拍他的肩膀,冲他比了个手势,“钟公子稍安勿躁,我有办法确定这荷包的主人是谁。”
周荣川嗤地笑了,“怎么,你还有办法让荷包开口说话吗?”
“荷包不会说话,但购买记录会说话。”沈甘棠唇角带笑,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嘲讽,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跨进棺材的死人。
“此荷包名为金玉来福,出自石头镇锦绣坊,而锦绣坊的每样绣品都有入库出库记录,只要查出是谁买了这荷包,再将此人叫来一问便真相大白了。”
周荣川明显慌了,但仍死鸭子嘴硬:“你说它是锦绣坊的它就是了?证据呢?”
这次不用沈甘棠开口,衙门外看热闹的妇人就替她回答了:“一看这就是不懂行的,锦绣坊的每样绣品都有防伪标识,是或不是,检查一下有没有标志不就行了?”
钟平生闻言立刻将那荷包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末了果然在角落处发现了端倪。
“防伪标识是不是在这里?你们看,这里正面看是个小金元宝,背面看却是个‘绣’字,正好和锦绣坊对上了!”
沈甘棠颔首:“对,这就是锦绣坊独一无二的标识,市面上绝无第二家有此图案样式,巡查使大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调查。”
“他还去调查?他有什么脸查?”顾怀瑾大步走到堂前,接下了话茬:“圣上设立巡查使一职,为的是考察官吏,肃清官场风气,防止百姓有冤无处可申。
能任巡查使一职的,都应是品性高洁,心怀百姓之人,而我们的周大人,流连花丛,一身铜臭,甚至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无中生有,陷害忠义之士,这种人有什么资格穿这身官服?”
周荣川起身,凶神恶煞地瞪着他道:“怎么,你难道想以下犯上不成?”
“不是以下犯上,而是行使每个百姓都有的权利。”顾怀瑾坦然地对上他的目光,“当今圣上曾下过一道圣旨。
如果遇到贪官污吏或罪大恶极的官员,可直接将其扭送至京城交由圣上亲自处理,圣旨下达以来,并未有人敢践行,我顾怀瑾不介意做第一人。”
“进京告状?哼,那你也得有本事去啊。”周荣川一拍桌板,指挥堂下一众官差,“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