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了,庾纯又羞又恼像是要爆发一般。
我原以为做官的都是饱学之士,必然懂的修身齐家的道理,怎么现在看来他们个个都像没有教养似的?
平时一个个张口百姓闭口天下,现在为了一口气不顾形象,只把玩弄权势当成自傲的资本,原来这就是父亲讨厌的朝堂吗?父亲说的没错,这就是小孩子玩闹罢了……
就在我暗中叹气的时候,庾纯又发声了,“贾充!天下凶凶,由尔一人!”
贾充愤怒地回答道:“我贾充辅佐二世帝王,荡平巴蜀,有何罪以致天下凶凶?”
“高贵乡公何在!”
庾纯的这句话一出,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群瞬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纷纷无声无息地开始往后退。
是啊,这句话一出,让这大晋朝的上至皇帝下至大臣都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我想起那时失魂落魄的自己,突然有些恶心。
贾充被气地直发抖,但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也不能说一个字。
弑君这一骂名他必定要背下去,且无论如何也不能辩解。
贾充能活到现在,恐怕也是司马家为了转移仇恨……
贾充气地直接命令手下要把庾纯绑起来,然后有几位大臣护着庾纯赶离了贾府。
这夜宴是结束了,可这场闹剧远没有结束……
第二日一早贾充就上表请辞,庾纯酒醒后自觉闯了祸,也上交印绶弹劾自己。
于是一大群人心知肚明的开始了一场表演,这一天皇帝收到了很多奏表,连边关急报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昨晚在场的人大都在装聋作哑,躲不过去的都在避重就轻,从皇帝到大臣,没一个提高贵乡公的事,都在找书缝,查找着大臣应在父亲多少岁时归乡侍奉。
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每个人都在假装,然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最后,司马炎批准了庾纯的辞职却挽留安慰了贾充,给庾纯的罪名也只是喝酒闹事。
我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开始后悔出仕了。
我径直回家跪在父亲的墓前。
父亲,我该怎么做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