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起早贪黑忙了大半年,虽然忙但真的很充实。
直到那一天,张载途经蜀地写下了《剑阁铭》,陛下命我去刊刻在剑阁山。此去剑阁虽然路途遥远,但我却像灵雀出笼一样开心,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来去一月有余,一路游山玩水,这让我放松了很多,以至于又想起自己是自然之灵,不该是什么人或物的附庸。
回来之后陛下就给我升调了官职,过后的几年里我做过御史管过水利,做事中规中矩不贪不占,只想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烦心事一概不去想。
这些年朋友不多但都真挚,旁人也都知道我对事不对人,为人不拘小节却对原则很在意,所以他们做什么都躲开我,他们清净我干净。
而在这几年里我也结婚生子了,山涛伯伯保的媒,我成亲时母亲笑着笑着就哭了,我生子后母亲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其实我也曾去过那座山,只是什么都没了,连洞口都看不见了……
这几年含儿在母亲的照料下变地越来越快乐了,我一直都忘不了嫂嫂说的话,所以一直都在鼓励他做喜欢的事。
他喜欢自然性情平和,也越来越喜欢老庄,我仿佛看到了父亲精神的某种延续,这让我稍感安慰。
至于小蝶,我再也没收到过她的消息,在母亲面前也从不敢提。
我好担心她啊。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街上,街上的人不知怎地突然追逐叫嚷了起来,只听有人喊道:“双壁出行,快去看潘安仁啊。”
这京城风气实在浮夸,以看美男为乐,很容易让我想到贲卦。
听说夏侯湛和潘岳,长相俊美文采斐然,被称为双壁,我倒是很久没见过夏侯湛了。
我大跨几步追上人群,果然在一辆马车上看到了他,他和另一人正在对着周围痴女们热情地打着招呼……
这另一人就是潘岳吗?果然长的极为俊美,但在我看来他远远比不上父亲,缺少父亲那样的男子气概。
这时夏侯湛回头看到了我,兴奋地朝我挥挥手,而后下车拉着我便要去喝酒。
我们互相见过礼认识一番后,夏侯湛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