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两件事便能移风易俗,所以啊,勤劳并不是为政的关键,若是迂腐笨拙,那越勤劳问题越多。”
“山伯伯,我明白了,这就是庖丁解牛的意思吧,找到节点删繁就简便可无为而治。”
他微微一笑问道:“你知道为何如今做官那么累吗?”
我疑惑地答道:“应该是能力不足吧。”
山伯伯摇摇头,“是贪求,贪不该贪的,求不该求的,于是上送下敛,朝令夕改,让原本简单的事变地越来越复杂。自己不能以身作则,既要绞尽脑汁结党营私,又得时刻小心被人察觉,既要做出政绩又不得不用没有原则的奸佞小人,哪里能不累呢?”
“多谢山伯伯提点,我不贪不求,该不用那么费力吧。”
“哪里啊,你不贪不求更要小心,挡了别人的财路更危险。若是要做出政绩,必然要得罪当地权贵,不要再说什么不怕死的莽撞话。”
“我……按您所说,由简单到复杂的过程都是利益问题,那阮伯伯的手段正好就是针对这样的事啊,我可以按阮伯伯的方法去做吗?”
“可以,但你确定僚属会听你的吗?他们若是阳奉阴违呢?若是故意排挤呢?”
“我……那我就提拔一些可用之人。”其实我真的很想说我不怕,就凭一腔热血,可我也知道单凭热血是没用的。
“若你不贪不求,没有符合他们期望的利益,谁会真心跟着你做得罪人的事呢?”
“我相信天下自有义士。”
“哈哈哈……”山伯伯笑出了泪,“你真以为这世上谁都像你吗?”
“该有很多吧。”
“昭儿,这世上像你这样的人往往没有出头的机会,你运气好而已。
现在朝政腐败人心散乱,心怀正义之人失望至极,为求自保他们大都伪装成了庸人模样。你若要找他们必要先等,时间久了小人君子都会跳出来,这事急不来。
正直的人总归太少,也不好管束,所以最好用的人反倒是名利之徒,他们行事更加直接大胆。在防备好自身的前提下,你只管利用他们就行,也不用有道德负担,毕竟是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