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烧,“季廉你是不是疯了!”
季廉这时松了贺元姝的手:“范将军,我好心来看你,谁知道遇到嫂子和表舅子在这里,就同他们先打了个招呼。”
贺元姝很快走到沈穆的身边,扶着他起身,手都是颤抖的。
范遂剑眉凌着,如果他现在能站起来一定会忍不住杀了季廉。
“就是啊范进军,兄弟们都是来看望你的,你现在腿还能站起来吗?”
“嫂子对你是证号,连你残废了都肯在你身边待着。”
这话里话外的讽刺之音,让贺元姝紧紧咬着唇。
范遂的手抓着轮椅的扶手,一字一顿的开口:“今日之耻,不报我誓不为人。”
季廉大笑:“好啊,我就等着。”
几人都是空手来的,走的时候季廉在范遂跟前放了一个东西,语气轻佻:“和嫂子的喜酒可别忘了兄弟们。”
一条白纱从范遂的面前飘落下来,一直落在他1的膝上。
小厮也是憋屈的要命,偏偏这季廉今日不仅是欺辱了贺元姝,还将沈三公子打成了这样。
“贺小姐,今日实在对不住,是我范遂对不起你,让你蒙此大辱,我残废之身绝不会拖累你,我会和沈将军说这桩婚事作罢的事情,我们并未交换庚帖,我也没去你家下聘。”
范遂喉咙滚了滚,嗓音隐忍:“是范遂配不上贺小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不敢看贺元姝的眼眸,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这等屈辱的。
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让沈穆和贺元姝在这里受了委屈。
沈穆好歹还有几分理智尚存,抬起头来。
“范将军,此事与你无关,这事我们过会儿再说吧,能劳烦你帮我请个大夫吗?”
他还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呼吸一下都觉得疼。
贺元姝也反应过来,扶着他的胳膊要让他坐下。
沈穆顿时抽了口冷气,“我站着。”
范遂自己就是个伤残,他让小厮去请大夫,又让他在门口喊了人去国子监给沈穆告假。
没想到一早上折腾出了这些事来。
贺元姝擦了泪,也不敢回府说,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