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姝拧着眉,那个法子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宫中那日她误入了云鞘的房间,又不知其中究竟是何缘故。
隐约猜的是有人设计云鞘和沈钰,她被牵连在其中,这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云鞘当日还喊着沈钰的小名,这让她心中始终横着一道刺。
卡在喉咙当中难以下咽。
“你明日出府一趟去办这件事,不要让旁人发现。”
贺元姝看向曦儿,手指攥紧了些。
又想到什么,让曦儿帮她去云锦堂买上一套新衣。
曦儿拿了银两,心中也有数。
是夜。
幽阁。
长剑和长清一脸凝重的守在孤山楼的门口,隐约还能听见里面几道低沉的闷哼声。
似是极为忍耐痛苦的声响。
里面的凌霄更是一头的大汗,连擦汗的手都空不出来。
手上执着金针,对着男人袒露出来的脖颈扎了上去。
药浴的最后一日,现在陆珩身上的经络已经彻底打开,只要用金针将他腿上的毒素给逼出来就好。
凌霄咬着牙,手上的金针还余下三十多根,要悉数扎了陆珩的腿上。
如果正面看陆珩的脸色,会发现他的整张面容都是发黑的。
隐隐还能看到面皮下血脉涌动恐怖的状况,凌霄行医数十年都没有接手过如此棘手的病情。
更何况这次楚老还放心交给他来处理。
他更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心中熟记着师父说的话,将手上的针悉数扎下后,又立马取了一旁准备好的药丸塞入陆珩的口中含着。
这也是担心在排毒的过程中陆珩体力不济晕死过去。
但这样一点也会让陆珩的神经格外的清醒,身上任何一处的变化都能感受的到。
腿上的伤痛会如万蚁吞噬一般,一寸寸咬着他的神经,他的血肉。
在这个过程中犹如将人放在火上烤,又一下子放入寒窖当中,冰火两重天。
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小九,到皇兄这来。”
陆怀司手上拿着一块糕点朝着陆珩招手,那边站着一个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