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痛苦尚可以忍受,那明知道对方下一剑会落到哪里,自己会少什么部件的惊惧感才是最不可忍受的。
攻心之策,莫过于如此。
便在这种煎熬中,剑锋转一个方向,再从脚开始。
等完了以为终于结束,李殒却掏出一颗珍贵的灵药,用剑力化开送入鹤松子嘴里。
药一入肚,立刻生效,源源不绝的药力灌输在断掉的地方,令其生白骨、活血肉,再次生长出来。
然后,又是剑光!
“啊啊啊!魔头,魔头!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李殒神情平静,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这手艺还是他当时下山不久跟一个吃人邪修学的,杀了邪修之后还从对方身上翻出了一本细细讲述了怎么拷问折磨的秘籍,当时看了一眼就扔,没想到记的东西到现在能用上。
停手,再在对方疑惑的眼神里拿出数十瓶丹药,从容道,“这些,大约够你断肢重生百次。”
“便是说,时间还长。”
“啊啊啊啊——”
鹤松子于地上不停挣扎,像条蚯蚓,蠕动着往后退,仿佛这能活死人肉白骨、寻常修士可望而不可得的珍贵灵药,是个要命的毒药。
不过这么想倒也没错。
李殒看他,又问了一次,“要么说出答案,要么继续。”
鹤松子愣愣地盯过来,声音沙哑,细微,那是因为遭受太多痛苦而导致的嘶哑,“给我个痛快。还有把这东西拿开”
李殒,“可以。”
鹤松子便这样跟个老狗似的喘息了好一会,等到疼痛的余韵消散,才缓缓开口,“你猜得没错,那蛇妖是我驱使的,那四个剑修也是我杀的,至于你要的东西,就藏在湖底大石下,被我傀儡包裹起来起来的那个就是。”
湖?
那不就是老竹所在,还真是灯下黑。
还有这用傀儡包裹,也是一步妙棋,迎山印是谁拿到就归谁,在集齐五枚之前不可转让,但用傀儡代替自身把它藏在一个地方,确实不违背规矩。
毕竟傀儡也算是自身的一部分,就会钻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