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蒋万家的介绍,看着自己住所里家具齐全,傅星峰、刘志天不禁相视了一眼。这种身份上的巨大转变,不禁让两人心里感慨良多。
要知道,他们以前一个是罪人之子,一个是贱民,按规定连客栈都不能入住。
出行时极为不便,只能找个无人的角落,凑合一晚。当然,如意客栈、千度堂的客栈是可以住的。这两家组织素来不理睬朝廷的规定。
有了住所,傅星峰、刘志天便各自安顿下来,歇歇脚。蒋万家也辞别两人,离开了。
一会,傅星峰就听见门外响起刘志天那熟悉的脚步声,便把手中的雕刀和木像收起来,放入桌子下面的抽屉里。
在集训的那几个月时间里,傅星峰受到刘志天的影响,也喜欢上了雕刻木像。
起初,他只是想在闲暇时找点事做,后来就慢慢养成了习惯。
同样,傅星峰也不想别人知道,自己雕刻的是谁。
刘志天的做法是在雕上一层面纱,让木像中的女子朦胧起来,看不清其面容。而傅星峰没有他这么高超的技艺,便只好藏起来。
“梆梆梆。”
“进来吧,门没锁。”
“吱”一声,刘志天拎着一坛酒和一盘花生,走了进来。
“来,尝一尝当地的酒——永宁浑酒。我刚到街上买的。”
“可我们还没见到袁将军,就先喝起酒来,不太合适吧?”
傅星峰想起多年不见的义兄,心中犹豫起来。
“这都月上柳梢头了。今晚,袁将军应该不会回来了。再说了,军中非战时不禁酒。我们小酌几杯,无伤大雅。”
刘志天边说,边拿来碗,把酒倒上。
这里的酒很有特色,呈米糊状,浑浊黄稠。
傅星峰闻到酒香,食指大动,便听劝,端起碗和刘志天轻轻一碰,喝了起来。
“对了,听说你和袁将军是义兄弟。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咦,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是沈离寒告诉我的。”
傅星峰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
“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和袁将军两家人同时被贬为罪民,流放蛮南。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