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说起话来一点儿不客气。
再说了,说这句话她是有底气的。
两河村没了马月姑大家皆大欢喜,可没了傅卿,没了周家,两河村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在她跟马月姑之间,大家更希望留下她,而不是马月姑。
逐渐察觉到这点的马月姑脸色极其难看,张口就要老刘头帮自己做主。
可不光老刘头不说话,就是其他人也都看笑话似的看着她。
马月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问大妮:“他把你踹到哪个河里了?”
只是孩子间的推搡,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踹倒?
大妮支支吾吾,最后指着村外的方向。
马月姑脸色一僵。
她是两河村长大的,那条河她再清楚不过,河水常年不过脚踝,深一些的地方也只是到小腿位置而已。
如果是二妮跟三丫这样的小孩或许还会有意外发生,可如果是九岁的大妮,根本就淹不死。
“可是周少禹推我女儿入水是事实,我要他给我女儿道歉。”
“你怎么不问问我儿子为什么与你女儿有争执。”
马月姑护着大妮,分寸不让。
“有争执也不能动手推搡,还是欺负女孩子,害不害臊?”
承良站起来,“是大妮先动的手,我们才还手的。”
马月姑一听更是气恨,“好啊,还是一伙儿的来欺负我女儿,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
“孙大妮往河里下了好多用尖刺制成的陷阱,要是有人不慎踩下去,后果就跟赵奶奶一样。”
少禹才一出声,大伙儿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后山兽夹的事情才告一段落,没想到河里也不安生了。
老刘头猛然起身,连腰疼都顾不上了。
“什么?河里还敢下陷阱?孙大妮,是不是你干的?”
大妮没说话,但是看她那个样子,确实不必多问了。
马月姑杵了大妮一下,“你是不是在抓鱼?你抓鱼要下什么陷阱?用两只手抓不会吗?”
大妮低着头,又是那副沉默的模样。
马月姑急了。“你说话啊,你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