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颢觉得此时的祂，或许更像神灵。
无情无欲，无悲无喜。
当然，如果他脑门上的包还没在痛着提醒他，这位神灵刚刚还气得揍了他一顿。
白颢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包，不敢吱声。
「昌盛」却开口了。
［你没什么想问的？］
白颢闻言仰头，与「昌盛」对视一眼，心底踌躇不决。
最终选择问出了一直困扰在他心底的话。
“您……法则和有些世界为什么会拥有情感？”
居然不是有关他心爱宝物的。
「昌盛」挑眉，瞥了眼坐在高塔边缘的龙。
［很不可思议？］
他所在的深渊不也有个深渊意识吗？怎么会好奇起祂们来？
白颢点点头。
「昌盛」笑了下，［那你觉得我们该是什么样？］
［掌握法则，顺应规则掌控一切？］
白颢眨巴下眼睛。
难道不是吗？
「昌盛」随意地撩起衣摆，坐在白颢旁边，指着下方脸上洋溢着笑容的生灵。
［祂、我、以及世界，一直注视着这些……］
「昌盛」笑了，那笑容中充满充沛的情感，如火的眼眸却带着无机质的冷意。
［难道学不会一点儿吗？］
［而且……］
［如果我们没有情感，或许祂早就成为完整的吧……］
「昌盛」低头喃喃。
［到那时候，理智压过情感，当祂不在乎所有，一切都将归于寂灭］
「昌盛」回过头继续注视着下方的世界，也不在乎自己的话对龙来说是多么得震撼，语气中甚至带着调侃的笑。
［你、我、乃至所有世界，都将归于湮灭之中。］
「昌盛」耸了耸肩，继续说道：［或许到那时候，只有「复生」才能把我们重新捞出来了。］
［不过，谁也说不准，那时候的“我们”是不是还是本人呢~］
「昌盛」扭头一看，某只人形龙已经石化得不成样子，好像还有点碎屑掉下来，身体已经向外倾斜。
［喂，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