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逍微怔,十年不见,他倒是忘了这茬。
但他反应极快,这原本也不是此行关键,立刻开口怒道:“你重伤犬子,吊街示众这总无可推卸吧?今天陛下就在这里,殿下自觉该当何罪!”
“我该当何罪?裴大人,我倒是要问问你该当何罪!”
洛长夜冷然一笑,逼近出声,“裴逍,你纵子行凶,教导无方。导致这天子脚下,京都城内,苦声载道、民怨沸腾!长此以往,我朝廷颜面何在,国法威严何在?”
话音刚落,洛长夜倏然转身,看向乾帝:“儿臣恳请父皇,重罚首辅裴逍,以正视听!”
裴逍整个人都懵掉了。
怎么当街行凶的是洛长夜,被打的是自己儿子。
但是到头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了?
好半晌。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绕进去了,立刻涨红脸怒道:“岂……岂有此理!我京都百姓安居乐道,何来民怨沸腾之说?纵然有所不幸,与我儿何干?今日之事乃是那刁民以下犯上、出言不逊,我儿不过略施惩戒……”
唰——
话音未落,就见洛长夜倏然拔出腰间佩剑,径直朝着裴逍砍了过来。
裴逍脸色大变,怒吼道:“洛长夜!大殿之上,你竟敢公然行凶!”
疯了!
当真是疯了!
长剑擦着裴逍的面门划过,将其惊出一身冷汗。
“你以下犯上,对本宫出言不逊,本宫也只是略施惩戒。怎得,这不都是裴大人说的吗?”
“来!裴大人,试试本宫佩剑锋利否!”
洛长夜轻笑一声,再度挥剑劈来。
裴逍早就下的魂飞魄散,大喊大叫着仓皇逃窜:“陛下!陛下救命,陛下救命啊!”
可抬头一看。
乾帝不知何时,竟又坐了回去,正捧着书简看的漫不经心。
见此情形,裴逍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终于,在那长剑再一次擦着面门擦过的时候,裴逍终于怕了,连忙摆手:“殿下,殿下!此事皆因犬子行凶所致,殿下惩戒有方,老夫确实不该追究。”
“哦,不愧是我大乾首辅,裴大人果真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