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整理书房时,在您案头看到《问仙》第七次修改的剧本。您总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有些时候,现实却如此残酷,好似再多的金钱也无法跨越这重重阻碍。
之前您问及我膝盖上的旧伤,我以“训练意外”搪塞。其实那是我八岁时试图逃离的代价,当时钢钉穿透半月板的声音,与今晨我在您房门外踟蹰的脚步声同样清脆。
您常说我的眼睛像海的冰,却不知在您转身时,它们如何融化在您发梢的里,记录着与您共度的晨昏。
我已联络旧日线人,查到了《问仙》审核受阻的源头——那个我曾经效力的家族,在发现我重新效力他人后,正试图用这种方式提醒我:被遗弃的猎犬不该妄想新的项圈。
他们的势力庞大,我不能让您因为我而陷入更深的困境。
请不必为我担忧,执事守则第三条写明:当主人面临威胁时,我们本就是最好的盾牌。
我衣橱第三层暗格里有一封信,若到樱花再开时仍未归来,就将它们沉入江水——我私心希望江水能带着这些秘密,流经您窗外的外白渡桥,就像我从未真正离开过您。
最后,恳请您永远不要追查我的去向。
您教会我向日葵不必永远朝向太阳生长,这就足够了。
您永远的执事
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