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好管理,不太允许各个村的流放人员相互交流,所以想打听什么就只能找村长,想要什么物资就只能来镇上或罪容所。
拿着东西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有黑腰带的人在卖柴火,李婉宁上前询问:“这位大哥,这一捆柴多少银子?”
那黑腰带汉子抬头看看李婉宁腰间的同款腰带,懒洋洋的说:“一捆五文钱,缴税两文。”
李婉宁道声谢,带着孩子们走了。她以前管家,基本上的物价都是了解的,不由得暗自咋舌,在京城,这样一捆柴至少10文钱,还没有缴税的说法。
看看身边两个瘦弱的男孩,似乎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叹口气。
伯青鼓起勇气:“母亲,一捆柴能挣三文钱,明天开始,我去山上砍柴吧,多少能贴补下家用。”
伯远也附和:“我和二弟一起去吧,父亲不在,由我来护着母亲。”
李婉宁心里一暖,这都多好的娃呀,怎么就被原主害成那样?心里夸赞一番,嘴上说:“你们有心了,回去我们商量下,怎么能把所有人都有效利用起来。”
暗自算了一笔账,就她们家这些人,要是都给吃半饱,一天也至少要三斤糙米,如果能多挖点野菜,那可能能再省点。
如果去砍柴,一天算两捆,拿到手六文钱,只能买一斤糙米,缺口还挺大。
而且,现在还不能评估他们的劳动力,不知道两捆柴需要占用几个人。
还有荒地等着自家开垦呢,根据他们的人数,第一年要求至少开垦五亩,后面每年也都需要增加,十年内增加到人均三亩。如果自愿多开垦,剩下的就不收税了。
但是五亩,对李婉宁来说就是个天价,而且,五亩种出来的粮食还远远不够自家吃呢,更何况还要上缴六成。再加上今年欠的债。
不敢想呀不敢想,没想到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自己,有天需要为吃口饱饭而发愁呀。
回程的路途有点遥远,本就累了,加上还扛着重物,再被大太阳一路追随,水都喝完了,嗓子都开始冒烟。
李婉宁放下肩上的糙米,实在是走不动了。
看到路下面清澈的河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