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张子昂在说什么,我说:“我以前见过这个面具。”
我问:“是什么时候?”
张子昂看着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送到白城精神病院吗?”
我听见张子昂主动提起他的这段过往,几乎大气也不敢出,我摇头说:“不知道,我只是听樊队提起过一两句,具体的原因不知道。”
张子昂说:“是因为还在城江福利院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看见过两个院长,他们在福利院背后的树林里交谈,但是说什么我却不得而知,这件事我没和任何人说起过,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院长知道了我在树林里见过两个院长交谈的事,他没有骂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和我说我的病情已经到了他也保护不了的地步了。”
我试着说:“你的意思是说看见两个院长在树林里交谈只是你幻想出来的?”
张子昂说:“我不知道,我十四岁那年,城江福利院解散了,我就被送到了白城精神病院治疗。”
听见张子昂说到这里,我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疑问,我问他:“城江福利院是在山城,白城精神病院是在白城,这两个地方相隔这么远,为什么城江福利院解散之后,要把你送到白城精神病院治疗?”
张子昂说:“这些年我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但是没有结果。”
我更觉得奇怪了,我说:“你说你从白城精神病院离开之后,是院长收留了你,你没问他吗?”
张子昂说:“我问了,但是他不愿意说,而且……”
他顿了顿说:“而且我再次见到院长的时候,我感觉他变了许多,有些不像他了,我当时和自己说可能是他病了老了的缘故。”
我问:“那当时送你到白城精神病院的也是院长吗?”
张子昂却摇头说:“不是,那个人似乎是院长的熟人,是他把我带到白城精神病院的,但是我记不起来他是谁了。”
我知道张子昂和我一样有失忆的情况,他能记起来这么多已经算很好了,张子昂说:“我一直觉得可能我真的患有精神障碍,所以导致我记不住很多事情,就连我在城江福利院的很多事,都只是隐约记得零星的一点点,有时候甚至都感觉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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