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十五六岁被送出国,满腔热血的到米国去学习,什么都不懂的一头扎进去,自己身上又带有大笔钱财,被外国人抢过,更被同胞骗过,再加上学业上的碰壁,从最开始意气风发斗志满满,到认清现实,满心仿徨,差点走上瘾君子的道路。
那时,父亲给他的钱,足够他吸大麻吸到死。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堕落了。
“嘿,活计,我如果是你就把东西还给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从黑人地痞手中将他救下所说的话,那时他吊儿郎当叼着烟,手里的枪告诉那些人他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整天没有精神?华国人在这里自己就不能怂,不然所有人都能骑到你头上!”
这是在学校第二次见面时他说的话。
“侵略者们正在我们的国家屠戮杀害我们的同胞,国家正是危难之时,我的兄弟姐们,现在让我们动起来,为祖国的抗战贡献力所能及的力量,哪怕是一支盘尼西林都能为我们的国家救回一个战士!
同学们,同志们,让我们行动起来吧!”
这是他在红党的地下交通员集会上说的话,闻言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心跳如雷,更为洪凛帮自己找到组织而高兴,感激。
那时他还不知道洪凛是港城黑帮的太子爷,只以为他是个性格比较混不吝的红党同志。
后来接触下来才知道他不是红党,做的却全是红党该做的事,也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从没有想过加入红党。
“什么身份不重要,只要是为救国一切都值得!”
……
现在回想起这一切,真的是历历在目,仿佛是昨天才发生过一样。
在长达近十年的相处中,他为自己挡过子弹,反杀过暗杀者,暴打过追踪者,甚至是枪杀米国方面的特情人员。
唯一一次脱离他的保护回内地,却让他直接把命给了自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闻言不知道这句话用在他们彼此间是否合适,但是在为洪凛报仇后,他深刻的感觉到,内心并没有为此而真正的解脱出来。
或许,他这条前半生少小离家,被洪凛一直护在羽翼下的命,是时候该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