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和陈中华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等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发现山子的额头正好磕在了墙上用来挂衣服的铁钉上……”
公安皱了皱眉,看一眼正奋笔疾书的书记员,等到他记得差不多了,才又说:
“刘山子当年的案宗我看过了,你和陈中华现在等于是完全推翻了当初的案件经过,现在又各执一词,我们很难判断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王翠花这会只想脱罪,再或者是曾经的夫妻情分作祟,她的脑子有些乱,已经不能集中注意力去想事情,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不,那些说辞都是陈中华和我商量好的。
他们两个打架闹出来的动静很大,外面的邻居已经听到了,有人敲门问发生了什么事。
陈中华把山子从墙上拔下来,找了件衣服挂在钉子上遮住血迹,再把山子的手架到自己脖子上,做出一副被山子掐着脖子的样子,然后让我去开门。
外面的人看到那架势,以为他们两个还在打架,就赶紧过去拉,陈中华也顺势往后退,看起来像是被山子推得站不稳一样。
在进来的人快要拉住山子的时候,他突然装出被绊了一下,人错开了那钉子,也顺势蹭掉了挂着的衣服。
然后……然后山子就在那么多人的眼前,再次一头磕了上去……”
两位公安互相对视一眼,这个陈中华的反侦查能力非常强,如果不是陈萍告他,刘山子的死因,很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人知道。
审讯的公安抿了下唇,又问:“然后呢?”
王翠花头疼欲裂,用双手捂住太阳穴,闷着声音回答道:
“进来的人一看出了人命,吓得连忙后退,根本没有人敢靠近,这方便了陈中华继续演戏,他先是很害怕地一点点靠近山子,两个人的脸几乎快要贴到一块了。
然后泪流满面的开始点头,口口声声说会替他照顾好我和孩子。
其实那个时候,山子早就死了,他都是在演戏,而且为了不让公安看出伤口的异样,他还很痛心的抱着山子的尸体哭嚎、晃动,为的让那个钉子的血洞模糊得烂掉。”
王翠花说完,整个昏昏沉沉的脑子,突然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