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婪没再说话,馥儿上前搀着我,在深深浅浅的山涧里慢行,话是对着我说的,但又像不止说给我一个人听:“现在的小姐如同新生,与过去不再有任何关系,若是能恢复记忆最好,即便不能恢复,也无碍。”
这话一语双关,我的脑子里冷不防冒出一个想法:馥儿她到底还是不是太师府那个馥儿?为什么进过婪音府的女人都死了,而她还活着,以花清流暴戾乖张的性格,馥儿放走了他的挚爱,第一个不该放过的就该是她吧?
可是她偏偏就活着,看样子似乎还活得不错,在靳若微回来以前,她又以什么样的立场存活在婪音府的呢?
“小姐…为何这样看着奴婢?”
我的眼神有点明显,馥儿很快就注意到了。
我摇摇头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你能说出这番话,我很感动。”这话有一半是说给荒婪听的,我真正想说的是靳若微泉下有知,会更感动。
记忆的事是不会有着落的,荒婪的声音在身后缓缓传来:“属下失言。”
这就认错了?也太容易了吧,说起他不该把我抓回婪音府的事情,他也没觉得自己做错过,却在口不择言上承认自己失言,我倒是搞不懂他了。
我也没打算追究他的失言,我敢打包票,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事瞒着我,但是,这不重要了,我随时准备走人,这群人我就当没认识过。
现在我心里头盘算的是都来这种地方了,感觉能有点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