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卖惨吗?
长成这样卖惨犯法的啊……!
我这该死的心一下就软了几分。
“你别这样,没有人的出生是错误,任何人都值得被爱,被在乎,你失去了父母的爱,但你还有师父师娘;你失去了同胞兄弟的爱,但你还有亲如手足的荒婪;他们甚至可以比血亲更加在乎你。”
他看了看我身侧的荒婪,眼里有了一丝光亮,又看向我:“那你呢?”
我?
就非要扯到我身上来吗?
“我……,至于我会尽量把对你的恐惧一点一点地克服。”
这样的安慰对我来说是违心的,我根本没办法克服对他的恐惧,因为贪生怕死的我一直在骗他啊。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今天我才是受委屈的那个,我没有那么大度,转身又来安慰你,太晚了,我回房睡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两个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往房间方向走去,在从荒婪身侧走出的瞬间,转过头去刚好和他的幽深的目光对视上,他给了我一个安心的表情,我们目光相撞只不到一秒,我就重新抬脚加速果断离开了这个让人尴尬的地方。
这一夜,我瞪着眼睛直到天亮我都没想明白荒婪的那句:“多为靳姑娘考虑几分”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能把花清流从那么不理智的思绪里拉出来?
昨夜的事情让我已经没有底气再坦然面对花清流了,我要赶紧找到培育幻蛊的捷径,交出幻蛊,得到扶柳岸的秘密,一秒不耽搁地回去,就不用面对这诡谲的局面了。
洗漱完后,我连白衣蛊奴准备的早饭都没吃和玄清打了个招呼就一头扎进了藏书阁,准备把自己埋进书海里。
玄清分派了一个熟悉藏书阁的蛊奴给我,名叫“婉月”,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玄清说她曾因患了天花,无药可治,且会传染,家庭贫穷,就自愿卖身到药王谷当蛊奴,因为药物的关系,也是呆呆的,没有喜怒哀乐,能听懂指令,不会答话,但很容易就能替我找到我需要的书籍。
藏书阁这么大,顶天的书架环绕整个楼阁,没个熟悉的人帮忙靠我自己还真不太方便。
藏书阁里讲述稀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