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想必是他昨夜偷懒未曾泡过药浴,近两日又时常情绪激动,今日才会有这番表现,稍事休息就能清醒。”玄清难得严肃地说话,下一句就又恢复了本性:“老夫得去喝两口小酒压压惊,徒弟媳妇儿,莫要忘记你自己该做的事。”
说罢就负着手飞身往别的方向去了。
看来是真没事了,否则玄清也不可能是这种极度放松的样子。
我长吁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花架下面的美人靠上。没事就好,他跟我说着话呢,就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他做了什么呢。
荒婪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你似乎很担心公子。”
他用的词是“似乎”但语气却十分笃定,下颌线紧绷,脸色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我以手当扇,给自己扇风降温,跑这几趟真是太热了。
“我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发病晕倒,还是在我面前,担心算不上,只是觉得有点吓人。”
可是花清流昨天为什么不泡药浴咧?那一次远在烟花楼他都能记得药浴,昨天又怎么会忘记?
怕荒婪多想,我赶紧补上一句:“我对他的担心就和当初在婪音府你替我挨一刀后的那种担心是一样的。”
我想告诉他,两者都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
但是看到身边的他眼底暗沉,睫毛闪动,褐色的瞳孔中翻涌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时,我的心脏就像漏了一拍,他一定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