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江昭阳这小子言辞犀利而精准,每一个观点都直击要害,让其他党委成员几乎不由自主地跟随他的节奏走。
自己这样下去的话,完全会被他架空。
这小子,年纪轻轻却展现出惊人的能力和魄力。
他看问题更是一针见血,直指核心,这种敏锐和决断力是自己所完全不具备的。
回想起江昭阳在会议上侃侃而谈,提出那些富有前瞻性和创新性的见解时,林维泉的心里就一阵阵地发紧。
这个威胁,实在是大了去了。
以江昭阳目前的发展趋势,用不了多久,他的影响力就会远远超过自己。
到那时,自己这个一把手,还能否真正掌握大局?
恐怕只能是个虚名罢了。
有他江昭阳,就无我林维泉!
如芒刺在背,如鲠在喉,林维泉觉得自己连一天也不能再忍受江昭阳的存在了。
“砰!”林维泉的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震得茶杯叮当作响。
窗外梧桐树上栖息的乌鸦扑棱棱惊飞,在窗户中划出凌乱的剪影。
他摸出怀表看了眼,鎏金表壳上映出自己扭曲的面容——眼角的皱纹像干涸的河床,鬓角的白发在暮色中格外刺目。
何狄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林头,您还没有走啊?”
林维泉瞥了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没有走?”
“我?”何狄支支吾吾道,“这钱,还没有拿到手呢?”
“财务没给你钱?”林维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
“不是。是我手续还没有办好。”
“你是借钱,不是报账,要什么烦琐手续?”林维泉恼怒道。
何狄的眼睛滴溜溜转着,沾着油渍的袖口在借款单上搓来搓去:“您还没有批钱呢。”
林维泉一愣,目光落在借款单上,他拿起笔,在借款单上飞快地签了字。
然而,何狄还没有来得及立即离开。
“给你签了,还磨蹭什么?”林维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