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上,深褐色的树皮裂开一道道缝隙,宛如历史的车辙,记录着岁月的沧桑。
而那些随风摇曳的柳条,在狂风中翻飞,仿佛绿色的瀑布,倾泻而下,生机勃勃,美得令人窒息。
打印机开始忙碌起来,纸张在机械声中一张张被吞吐而出,带着墨香。
照片一出炉,江昭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抓起它们,转身就往楼下冲去。
在二楼走廊的一个转弯处,江昭阳与迎面走来的董先撞了个满怀。
江昭阳拿着照片给董先瞧。
董先一看,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他轻轻地用手指滑过照片中那棵枝繁叶茂、姿态挺拔的柳树,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惊喜:“了不得……江镇长,你这是从哪找到的宝贝?”
“这绝对是正宗的左公柳后代,难得一见啊!”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手指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几乎要嵌进照片里。
他突然抓住江昭阳的手腕,眼珠迸发出异样的光彩:“有了这些苗子,秀水河堤坝的土壤至少能固定八成!”
“这左公柳,名不虚传,耐旱能力超强,根系之发达,简直是大自然赋予的奇迹。”
“在干旱地区,它是千里挑一的极好树种,能够深深扎根于土壤之中,稳固水土。”
“江镇长,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两人进入他办公室后,董先转身从保险柜里取出本泛黄的笔记。
密密麻麻的数据间夹着褪色照片,这是二十年前青年董先站在碗口粗的柳树旁,背后沙丘上还留着骆驼队的剪影。
“当时我在内蒙一个林场工作。”
“有一次,我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沙暴,天地间一片混沌,风沙如刀割般刺痛着每一寸裸露的皮肤。”
董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的苦涩,“那时,我们真是拿命在拼,用身体筑起一道人墙,只为护住那身后那珍贵的一株株母树苗林。”
“那是我们林场的希望,是未来生态重建的种子。”
董先的指腹摩挲过照片边缘,“现在我们县里林场那些改良品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