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珊却不吃他这一套,“按照你的逻辑,那紧急避险条文以及正当防卫的法律条款都得修改了。”
“为什么呢?因为犯罪分子会以此做为开脱罪责的理由啊!”
“不是吗?”
“你能不能越过人大将《民法》《刑法》都改掉了,删除了这两个条文,这样就可杜绝坏人钻空子,对吗?”
赵明岭听了这话,整个人像是被猛然间抽去了脊梁骨,张开的嘴巴半晌合不拢。
他吃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最终只能哑口无言,眼神里满是惶恐。
“好人多还是盗猎分子多?”
赵明岭结结巴巴道:“赵主任,你,你这是何意?”
“你回答问题就是了。”
赵明岭的后颈突然泛起针扎般的刺痛。
赵明岭当然不敢说坏人多。
他只得道:“好,当然是好人多。”
赵珊突然起身,阴影笼罩住他,“那么你为什么以个案来以偏概全?”
“江昭阳可有过前科?”
“没,没有!”
“他是政府官员吗?”
“是,是!”
“那你为什么把他当作惯犯似的,对于他的话不屑一顾,毫不采纳?”
赵珊突然推开面前的陶瓷茶杯,“再说,三有动物名录已调整,野猪刚被移出保护范围。”赵珊敲了敲手机屏幕,“需要我调文件给大家看吗?”
空调突然切换成除湿模式,冷凝水坠入接水盘的声响像极了手铐锁齿咬合的声音。
“回答我,”赵珊冷眼道,“当你决定抓江昭阳时,听到野猪啃噬骨头的声音了吗?”
黎火星终于崩溃地抓起保温杯,杯中晃荡的枸杞重叠成诡异的漩涡。
“当你将江昭阳按在拘束椅上时,没听见那些葬身兽腹的冤魂在哭泣吗?”
赵珊冷笑着,从公文包里抽出几张照片甩在桌上。
画面里七旬老汉倒在地上,全身渗血,伤痕累累,面目全非,玉米地里倒伏的庄稼像被坦克碾过。“不惨吗?”
“石盘村,连续三周记录野猪毁田噬人,找过林业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