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阳露出眼尾疲惫的细纹,“特别施工许可需要联合七个部门审批。”
“记得去年市里地铁施工时发现的哑弹吗?仅仅是风险评估一项,就耗费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这一道程序不能省。所以需要江镇长鼎力相助。”
“我们公司有三位退役防化兵,处理过宜昌的芥子气弹。但要是程序走不通……”他欲言又止。
“好!我们回去吧!”
“到哪?宾馆?”杨鹏问道。
“不,到我办公室。”
“好!”
杨鹏对葛周等人道:“你们先回去吧,务必做好详细的预案。”
“拆除工作很快就要全面展开了,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掉以轻心。”
“是!”
杨鹏、江昭阳上了小车。
黑色奥迪a6劈开雨幕,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残影。
杨鹏把暖风调到最大。
后视镜里映出江昭阳发青的唇色,“直接去我办公室。”
小车如同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穿梭在雨幕中,很快便抵达了江昭阳的办公室。
江昭阳道:“我们现在可以协商完善一下合同。”
“明天天气转好,你回去做好安排部署,调集相关人员。”
“后天就是个大晴天,烈日炎炎,正适合入场开工。”
“好!”
两人对原有的合同字斟句酌地推敲。
办公室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江昭阳的紫砂壶在电磁炉上冒着热气。
杨鹏用放大镜细看合同附件,突然指着第437条款:“‘危险品处理需遵循gb/t 28945-2012标准",这不够。”
“什么意思?”
“去年某地发现的二苯氰胛弹,国家危化品名录还没更新。”
杨鹏从手机调出照片,弹体上的“み”字符号在锈迹中若隐若现,“这种糜烂性毒气,需要特级防护。”
江昭阳的后颈渗出冷汗。
他想起一个紧急通报:去年某拆迁队误触埋藏弹,三个工人全身皮肤溃烂如融蜡。
“改条款,所有未知危化品按最高防